序:
其实并不想写序言,因为这只是关于我的故事,一个关于小小的渺小的微小的普通的我的故事。
纵使这个世界中充满了各种力量,各种能力,各种怪异,各种异于光明的表层世界的存在,可是那些终究是与我不沾边的事情。或者说是我完全不想插足的境界。
我只是65亿分之一的存在,只是一个渴望得到关注却又在闹着性子的19岁青年。上着一所不算太好又不算太坏的大学。有着并不太富裕却又能恰好满足基本物质需求的家庭。我的家庭里有一个像其他中年女性一样唠叨的母亲,一个勤劳工作却有点坏脾气的父亲,一个和其他同龄少女一样有着任性的性格以及奇异的流行审美的双胞胎妹妹。
有人说过,普通与平淡是一种幸福,而我能够体会并坚决的拥护着这一真理。
如果可以,序言就到这里。
虽然为自己的生活轨迹写序言本身就是件奇怪的事情,不过既然是记录,那么就一定是为未来某天的心血来潮埋下的伏笔吧。
第一章:倾斜的天平(9月6日)
挣扎吧,在自己灵魂深处慢慢挣扎吧,只有这样,你才能将自我保存。
轻轻合上笔记本。
虽然很多年没有写过日记之类的东西,不过也许未来的自己会希望记住这段时光也说不定。
这是难得的大学时光,人生中最幸福的四年,没有负担的四年,无忧无虑的四年。
虽然上述的评价未免太过夸张,就好比小学老师总是会说“上初中你就解放了”,而初中老师又会如法炮制,等你到了他们口中的真正的天堂大学时,你会发现,这四年完全不足以弥补十多年的勤劳。更确切的说,四年后的我恐怕会因为自己荒废了大学时光而懊悔莫及。
幸好我可不是目光短浅的人,我才不会被大学时光是用来玩的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所蒙骗。
那么,那么,就让我来想想明天应该翘课去什么地方散散步吧。
虽说,现在的时钟早已跨过了零点的边界。
窗外并没有星光,也没有银色的皎月,也许明天会下雨。
我最讨厌下雨,因为打伞,真的很麻烦。
似乎做梦了,一个悠久的梦境。
梦里的自己,置身在水乡,烟雨长廊,原来是西塘啊。又有着些许的不同,明明是夜晚的西塘,却闪耀着这么温暖的光。周围都被照亮,宛如白昼的光。在双桥上,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少女。可是容貌被伞面挡住,怎么也看不到。想发出声音,却觉得声音不是自己的。然而少女却听到了,渐渐的回过头来...
“...哥哥!起床了!今天可是第一天上课!”感觉身体被狠狠的摇晃着,梦里的神秘少女渐渐变成了现实中的野蛮妹妹。
这种失落感,说实话,很想让我对自己的亲妹妹家庭暴力。
沉默了一会儿的我说道“谢谢你代替闹钟来叫我,你个只有闹钟作用的家里蹲,干脆以后叫你妹闹钟吧。”
“看来你很有精神嘛~”妹妹无视我的吐槽攻击,“顺便说一句,请叫我的名字哟~我可是很喜欢柜心月这个名字。”
“是,除了名字和我差一个字,在其他方面都是天差地别。”
BOOM!!!胸口一记肘击,感觉肋骨断了几根...
“啊~叫哥哥起床成功,我就可以去晨练了~今天我也向着可爱妹妹的角色发展着~”说着这些莫名的话心月就自顾自的离开了我的房间。
可恶!为什么一天的开始就已经让我产生了挫败感!!
“其实我并没有想和妹妹争斗的意思,我的心胸还是很宽广的。”
不过对着镜子这么说的自己真的可信么?
说起来,明明都是19岁,心月的性格却像个孩子一般,高中时就因为一句“上学太耽误我锻炼身体了”为由辍学。也许更令人惊奇的是答应了她的父母吧。不过这样的性格,这样的学生,不,说出这句话的人压根就不想当学生吧。再仔细想想,明明是双胞胎,却一点都不像。辍学的妹妹似乎有着很广的人际关系,明明是家里蹲。而我却是阴郁的19岁,明明上了大学却没什么朋友。再再仔细想想,妹妹出落的倒是蛮可爱的,只是胸部...不对!要迟到了!
迅速洗漱好,顾不得仔细打理一下外表,我便叼着母亲做的三明治跑出了门。
虽然没下雨,却是个灰色的阴天虽然以防万一,我将伞带在身上。
A大并非是全国名牌大学,不过似乎也不是太坏。我选择它的原因只是因为距离家里比较近,毕竟还是家里的床舒服,虽然每天都要早起一些。成绩?虽然那也是主要原因啦。
虽然只是大一的新生,不过由于小时候常常被带到这里散步,对于这里的环境和构造我早就一清二楚。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好奇,这里的建筑设计真是怪异,硕大的教学楼明明说是按火炬形建造的,结果造出来却变成了笔筒,估计是高度不够吧。毕竟只有五层,想要达到火炬的效果的确很有难度。而笔筒里的构造也十分奇怪,楼梯呈环状,环状的中心是一座电梯。说起来想坐上电梯真是不容易,唯一的存在让它每天都异常忙碌,能坐上一次电梯已经称得上是荣幸之至。
小跑到四楼,走入我该进的教室。该怎么说呢,不愧是新学期的第一堂课,上座率真是不错,竟然快达到50%了。况且距离上课应该还有几分钟,一定会有那些“完美主义者”踩着铃声进入。
教室里的人流很明显的分为两个部分,坐在前排的“好孩子”和坐在最后的“坏孩子”。可是我却不想加入任何一个阵营,没错,暧昧不清,才是最完美的保护色。于是,我在教室不前也不后的一排中,挑选了一个不在两端的位置。简而言之,我在教室的中心。
都说最后一排是“安全地点”,其实最中间不是最安全么。混迹在人群中,因为普通而被埋没,也就是说,这里是用来睡个觉以此弥补大早上被妹闹钟吵醒的最佳位置。
可是究竟是左手在下还是右手在下会睡得比较舒服持久呢,这个问题很是困扰。
“哟~又见面了。”
我觉得作为一个左撇子,左手的持久力应该更胜一筹。
“喂!有没有听到啊!”
明明我已经无视了,真是坚持。只是我也没有固执到能够持续的无视一个人的殷勤招呼。
“啊,前面发了个呆,早上好。”
眼前是个短发的女生,穿着随意却透露着些许的可爱。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大蝴蝶结十分显眼。
“真是的,大早上就没睡醒么,真是懒散啊。”女生微微的笑着,看着甚是舒服。
不过在这里却有着致命的问题,没错,那就是,“不好意思,虽然这么说很没礼貌,不过你是谁来着?”
也许这是搭讪的绝佳机会,可惜我还是说出了这么不和适宜的话。
“诶~”女生发出了惊讶的叫声,仿佛是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一般。“不会吧,就好像明明买了中头彩的彩票,结果却发现自己是个通缉犯。”
好犀利的发言...
“报到那天你不是帮我提了行李,还带我找到宿舍的么?”说着,女生的笑容更加灿烂。
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没错。可惜由于那天下午在家里和妹妹上演了全武门的事件太过印象深刻,我反而忘记了这件事情。
“哦哦,真是对不起,桐铃音同学吧,是这个名字吧”
“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真令人高兴~”似乎为了表达自己的高兴,她用尽所有能量向我投出了最温暖的笑容。
不妙,感觉气氛有点好过头了。
“咳咳,老师进来了,要上课了”我努力岔开话题。
“是啊。啊,对了,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啊”我很少向别人主动报上名字,不过和爱闹的妹妹一样,我也以自己的名字为豪,“柜心夜。”
说起我的名字,这里有一段很深奥的故事。
虽然我很想这么说,可惜貌似只是父母随意而为的结果。这个有些女性化的名字让我也曾困扰过一定时间。不过最后还是妥协了,要说为什么,我并不讨厌“心”“夜”两个字。仅此而已,似乎我也没什么更深的理由了。
巧得是由于就这么聊了会儿天,我的睡意反而消逝了。倒是这位似乎越聊越困,最终倒在了桌子上。新学期第一学期就能睡的如此安稳,她究竟是有多晚睡呢?也许她昨晚忙碌到了很晚?或许只是血糖比较低?虽然多少有一点兴趣,不过终究还是不要轻易进入别人的生活比较好。
“是谁刚刚说我懒散,自己却睡了整整四节课。”我叹气着。明明下课了却还是没有醒,也许早上的她一直在梦游?
我轻轻的离开座位,缓缓的走出教室,目的地,食堂。虽然丢下她一个人不太好,不过我们也没有熟到要一起吃午饭的地步。
顺便一说,我还是喜欢吃午餐的时候保持一个人的悠闲。
可惜的是,今天看来不可能了。楼梯处,有一位光鲜亮丽的蹭饭美少女已经在等我了。
“哟~我可爱的哥哥,人家如约而至了哟。”带着一脸赖皮笑脸的心月向我眨着眼睛。浅蓝色的眼睛灵动的眨着,只是眼睛里有着一些负面的东西?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我可不记得有答应要请你吃饭呢,家里蹲守则第一条,自己的饭自己解决。”大度的我可没有忘记早上的一肘之仇。
“啊~不要这么冷血嘛,为了和哥哥一起吃饭,我可是放弃了一天25小时中的宝贵一小时的上网时间啊。”
“我只是那个多余的一小时嘛!”
“好吐槽~不亏是哥哥~”心月愉快的?笑着。
“算了算了,吃太多的话我可不买单啊。”于是在一天刚过去四分之一时我第二次认输了。
其实从心月高中辍学后,她就时不时的来我学校蹭饭吃。多亏了她这个举动,我可是一直都没有女友。而且貌似心月倒是有个很亲密的男生,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不过单身有单身的好处,有着绝对的自由和行动力,更重要的是,未知的未来才有着无穷的魅力。不过这种发言充其量只是吃不到葡萄的辛酸吧。虽然从严格意义上说,我是不是单身这个情况有点复杂。
学校食堂永远有三大特点,“难吃”,“不得不吃”,“吃不饱”,至少在这个国家是这样的。虽然大学食堂的菜色和质量还是要远远凌驾于高中的。我随便点了一份铁板牛柳套餐,心月只点了一份凯撒沙拉和小三明治。
果然女生保持身材的确不容易,我心里默默的想着。
“对了对了,哥哥你听说了没有~”看来心月就连吃饭也不老实。
“什么,你又从你的诡异的社交圈里打听到了奇怪的消息么?是你那个男朋友告诉你的吧,偶尔也要把男朋友带过来给我见见啊,我不会吃醋的。”我假装随意的打探道。
“才不是呢,而且小豹才不是男朋友啊。非要说的话,那叫做很好很好的朋友~”这么看来的确没有男友,不过却得知了另一个亲密异性的名字,而且很好一词竟然出现了两次,我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感和深深的醋意?
“话说,听我说了啦,小豹貌似从警察局网络那里得到了很厉害的情报诶。”心月一副反应过激的样子。
“他家里有人做警察么?”
“当然是黑进去的~”心月眯着眼睛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都是什么危险的朋友,改天一定要好好和这丫头谈谈。
“似乎呀,最近有很多人报案说自己一回到家就感觉有人盯着,似乎家里被装了探头**什么的。”心月声音突然压的很低,语气里夹杂着些神秘的说道:“可是现场搜查却什么都没有。”
“这个很正常啊,人总有神经质的时候啊。”说实话,我本来还是有点期待的,结果却让我有点失望。
“不不不,我还没说完啊,”心月打断我的话,语气里参杂着一些不安:“结果,这些报案的人接二连三都住进了医院,原因是神经衰弱呢,似乎还有个全身器官衰竭,现在应该还徘徊在死亡边缘呢。”
“哦~”我稍稍提起了些兴趣。
“最重要的还没到,仔细听我说啦~这些人呢,都和哥哥是一样的。”
“什么?”看来这就是心月要告诉我的原因,或许也是她表情有些异样的原因。
“他们啊,都是,哥哥,所在的A大的学生。”心月的眼神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越发明显。
突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些发凉,那,也一定是视线的锋芒。
“啊,你跑的好快啊,竟然下课了不叫醒我。”眼前桐铃音生气的说道。
哎呀哎呀,这可有些麻烦了,毕竟貌似也是我的不对。虽然我完全不明白我哪里不对来着。
“诶~这是谁啊,难道是哥哥的女朋友~~”心月一扫前面的复杂心情,突然变得撒娇起来,虽然面带笑容,但是似乎有些恼怒。“那就不打扰两位了哟,毕竟我也是有约在身呢。”突然,心月又猛地把小嘴凑到我的耳边,故意放慢语速说道:“当~然~是~和~男~生~”
然后说完就带着不悦的表情离开了。
明明还没吃完,而且根本没给我解释的空间和时间啊,真是急性子的丫头。不过算了,晚上回家再说吧。先把眼前的困难解决才是当务之急。
“咳咳,刚刚的是我的妹妹,那孩子一直是那个样子。”
“怪不到有种相似的气息呢”她笑着摆摆手。“其实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吧。”
不好意思,我们家族完全没有遗传这么优良的品格。
“前面不好意思,看你实在睡得太熟,不太好叫醒你就先一个人走了。”我马上转变话题,毕竟如果我做错了什么,那一定就是这个事件的问题。
“没关系~”她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那你就陪我吃午饭来赔罪吧~”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样也好,毕竟我的中饭还剩下不少。
桐铃音迅速点好了午餐。只是这真的能叫午餐么?只有一份小面包和奶油蘑菇汤。女生果然是太过可怕的生物,居然可以靠这么点能量维持着每日让你摸不着头脑的剧烈情绪变化,危险危险。
“话说,心夜,叫你心夜可以吧?”桐铃音率先开口了。
“恩,没关系的。”只是称呼而已,不必这么在意,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那你也叫我铃音就好啦~”她笑着说道。不对不对,这里我不得不插一句话,这个女生的笑容仿佛就是最原本的表情,几乎从未有过消失的时候。好可怕,这就是传说中最凶险的人间兵器吧。
虽然好像也没这么严重...
我点点头,毕竟嘴里吃着太多东西,说很多话不太礼貌的样子。单身的好处又一次浮上心头,现在连吃饭都不能专心。我对食物一向是怀有敬意的,作为对一个为了我奉献生命的生物最基本最低级的敬意。
“听说我们学校似乎流传着很可怕的诅咒诶!”铃音一脸夸张的说着,“而且好像都是男生被诅咒了呢。”
怎么听上去有些耳熟,难道是心月那个故事的翻版么。
“好像有很多学长都被诅咒了呢”铃音继续讲着,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而笑容却始终没有消失:“不过听说那些男生都是很可恶的人,欺负新生不说,还对大一的女生动手动脚。看来遭到报应了诶~”
这么听来的话似乎事情都出在不是新生的男生中,而且这么看来动机也很明显,是属于报复了。只是手段是一个迷,诅咒么,这种不现实的东西真的会有人信么,虽然这些事物也并非和我的生活不沾边就是了。
不过为什么我已经把这件事归入了事件范畴,也许太早了也说不定。
“不过诅咒什么的应该不存在吧,话说这些男生都怎么了啊,出现什么奇怪症状了么?”我假装不知道,试探性的问道。
“心夜很感兴趣的样子嘛~”铃音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时餐厅的人已经渐渐稀少,窗外的天空似乎越来越暗,随时都有下暴雨的可能。对了,貌似心月没有带伞的样子,这丫头一直冒冒失失的,不知道到家了没有。不过就目前来看,至少现在并未发生什么危险状况,我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啊~~心夜又开始发呆了,还以为已经成功吸引心夜的注意了呢~~”
“抱歉抱歉,刚刚说到哪里来着?”
铃音歪着脑袋“说到下一个被诅咒的对象是心夜来着~~”,说着说着,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啊,抱歉,竟然让你怀有了这么大的敌意,看来我常发呆的坏毛病是要改一改了呢”
“没有啦,只是个玩笑而已,不用当真。”至少她的表情也是这么说的。“看你前面一脸担心的样子,难道是在担心你妹妹么?”
好准的直觉,还是应该说好准的推断。“啊,是啊,因为那丫头总是这不小心那不小心的,看天气快下雨了,总在想她有没有到家这类的。”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真是好哥哥呢。”铃音笑的更开心了。
至此,关于这件事的了解也就告一段落了,之后,我们也只是随便的扯了扯其他的东西。比如最喜欢的歌词,最感动的电影之类的普通话题。
不巧的是铃音似乎下午课排满了的样子。
而我,则理所当然的翘课了。
正因为经过了中午的交谈,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了什么。虽然能够成功的与不太熟的人一起共进午餐很让人开心,可是更多的是,我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信号,也许那是危险的信号。
终于到了,话说这雨真不小,估计可以到暴雨级别。天空格外阴沉,似乎在向世人哭诉着自己的孤独。
“就让我们虚伪~有感情~别浪费~~~”
刚进店里就听到了熟悉的歌词,这首《兄妹》我可是十分中意,因为这是首少有的描写**的歌曲。
“才不对吧请不要做出这么误导性的发言。”
“喂喂,请不要吐槽别人的内心独白,难道你是本地特产的他心通么?顺便说一句,我会告你侵犯他人隐私权的哟。”
“我不仅是他心通,还是千里眼”店主愉快的笑笑:“今天心夜到我这里,是为了向我咨询A大的事件。”
“看来我妹妹已经来过了嘛。”
“真无聊,相信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我对大叔的自娱自乐没啥兴趣。”说完,我便坐到了靠近柜台的第三把椅子上。
这里是一家书店,从外表到内在,是纯正纯粹的书店,虽然老板大叔不是个纯正纯粹的书店老板就是了。
这位40岁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留着一头可以扎一个小辫的长发却还身着粉红衬衫的大叔是这家店的店主,当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不过关于这个,他也并没有怎么向我细说,姑且就理解成神职人员一类的吧。
而我和大叔的因缘,这么说似乎会惹人误会,嘛,无所谓了,没差就是。反正也是因为过去的一些细小的事情,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大叔有恩于我们兄妹,而我也算帮了他的忙,就是这样。
“首先,我不得不警告一下小心夜哟~”
“请不要在别人的名字里加上小字。”
大叔直接无视我的抱怨“你可爱的妹妹似乎很生气哟,你明明都答应了不能有外遇的嘛。毕竟你起誓的时候我也在场。当时大叔我可是颇为感动的。要是我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我才不会去找其他人。”
“都说了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我轻轻的低下头,虽然由于某些不方便直接说的原因,总之就是我和妹妹的关系目前正停留在一条名为道德的边界线上。当然,比起兄妹一方的死亡的结局,这样的结果明显更能让我接受。虽然我大多数情况都在努力不直视这个事实,毕竟这是名为禁忌的东西。更何况深陷其中的我,似乎也乐在其中?
“总之就是不要随便提这件事情了,而且我妹妹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我尽可能的大声说,以体现我虚假的镇定。
大叔耸了耸肩,“那就好,虽然这件事也有我一定责任。”
“不,只有这个,我是真心感谢你,何况你只是引导我们用自己的力量感受本身就存在的意识而已。话说这次A大的事情,你了解多少了。”
“你这么说大叔我就安心许多啊,话说你也真是的,刚进入新环境就又发生这种事情”一抹神秘的微笑挂在他脸上:“莫非你有招引怪异事件的体质?”说着说着,他仿佛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被你这么说我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总之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先告诉我吧,我也好有个基本认识。”
“不急不急,要不先来杯咖啡吧,恩,就来杯你妹妹最爱的特质过量牛奶拿铁如何?”
并没有等我回应,他已经欢快的开始摆弄起各种咖啡器具。
而外面的暴雨并没有要停止的痕迹,昏暗的天空仿佛在不停倾吐着悲伤与怨气,给人的感觉那是不详与焦虑的结合。
旧利埃塔的咖啡杯中不断向上漂浮着热气。这种不同咖啡要放在不同杯子中的执着,真是让人无法理解。仿佛不断的在告诉别人,要在正确的时间与正确的场合采取正确的行动一般。
轻轻的啜了一口,“泡咖啡的手法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明啊”我由衷的说道。
“不用每次都这么认真的夸奖,大叔我会不好意思的”似乎是有些害羞,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顺便一说,这个杯子是你妹妹前面用的。”
......
如果把这一幕用漫画还原,那么听到这句话的此刻的我脑后一定有无数黑线。这种恶趣味,就像一个啰嗦而爱管闲事的女生一般。
“玩笑先到这里,还是说说A大的事情吧。”
“啊啊,不过我说的可是实话。”摊摊手后,他的表情明显严肃了许多,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和压迫感。就像那个时候一样,虽然平时是完全看不出来这一面就是了。
想着想着,我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过他倒不曾理会,自顾自的叙述了起来。
“A大的事情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最早一起事件似乎在9月初就发生了。我记得发生时间被缩小在2号和3号这两天。而第一个受害者,也就是目前全身器官衰竭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的那位,是A大的大三学生。9月4号他曾经独自去医院就医,但并未诊断出任何问题。但是9月5号晚上就被紧急送往医院,那时已经神志不清。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求求你,不要再看着我了’。过了两天,又有两名A大的男生被送进医院,不过症状并没有第一位受害者如此严重。不过据反映,他们似乎也一直宣称自己被什么人盯着就是。而这两名男生与第一名被害者是好友关系。而又过了两天,也就是9月9号,医院又收到了三名同样的患者。不过这次的三人却互相不认识,并且与前三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而他们身上的症状实在是非常微弱。今天是9月10号,暂时没发生什么。”说到这里,大叔停顿了下,也许是因为喉咙干了的缘故吧,他慢慢的喝了口自己煮的咖啡。
“关于原因,根据调查,虽然只是简短的调查,应该属于人为的诅咒。首先,我不得不说,这是外行人做的,相信你是明白的吧。并非是行家,行家之外,外行。不论是选用的术,进行的仪式,造成的结果,给人的感觉就是外行。像是不知钢琴为何物却不知天高地厚的胡乱演奏。不过该庆幸的是诅咒成功了。诅咒这种东西,归根到底就是怨念,怨恨的具体化,也并非是多么高深的术。终究只是根据自己的怨念程度,通过一定方式,使对方能够体会的东西。只要稍微有一点点知识,任何人都可以做出来。不过一旦失败了,那么诱发诅咒的人的下场可是十分恐怖的。”
“那些扎小人什么的,其实只要方法正确一样可以达成效果么?”
“那是当然,不过我不得不澄清一件事情。诅咒,与其说是报复,不如说只是一种诉求,或者说和祈祷非常接近。更多的属于单方面的行为,而通常,单方面的行为是不会有任何效果,也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那为什么这次的诅咒会有效果?”
“理由很简单,其一,这种怨恨是货真价实的存在,并非是玩笑或者吵吵架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其二,契约达成了。为了防止我可爱的小心夜听的混乱,我就仔细的讲一下好了。这个契约,理所当然是和恶魔的契约。没错,诅咒想要成功,必须依靠恶魔的契约,也就是需要一个代行者。恶魔这种生物,或者说这种存在是以人类的负面情绪作为能量,就像有人喜欢看别人悲剧为乐,差不多就是一个道理。这次事件的诱发人,一定是无意和恶魔达成了契约,比如说看了什么非官方的书册结果弄巧成拙。但一定是无意的,毕竟恶魔契约的代价可不小,而这次诅咒事件的平凡只能是让人觉得,诱发人的怨恨非常巨大,但完全没有理智和知识。当然,这只是我目前的小小推论而已,是完全和侦查无关的,仅仅算是对小心夜的知识库予以补充的一点小小优惠~要感恩戴德哟~”不知为何,说着说着,大叔又变成了那个嬉皮笑脸的大叔。
“不过说起来,心夜,”突然他的语气从短暂的轻松下又变得严肃起来:“你们开学今天是第一天吧。”
由于还在接受刚刚被告知的知识,突然的提问的确让我小小的惊了下,“啊,是的,不过其实是9月6号去报到,也就是所有学生最早是9月6号去的学校吧。”
“恩,恩”大叔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么目前的情报就是这些,小心夜有什么感想呢”
都说了不要加上小字了啊,虽然我已经懒得吐槽,“不要问别人自己清楚的问题,”我摇了摇头,“就这么看的话,果然要调查就要从第一位受害者开始,他是事件的开端。对了,没错,时间方面也有些问题。其他受害者都是开学后才发生的事件,而第一位受害者是开学前就已经经历了什么。不过,我并不准备做任何调查,毕竟是和自己关系较远的事情,我想你也明白的。”
“恩,恩,不错不错。现在警方刚刚介入,不过就像无头苍蝇一样,这也没办法,毕竟这不是他们擅长的事件嘛。这种没有逻辑没有道理甚至没有凶手的案件,他们并不是专家啊。不过你要调查还是要小心,我可不能为你做任何简化手续的过程,也就是说,万一和警察们起了冲突或者什么的,请自己处理好哟~”
“都说了现在我不准备插手的,毕竟是和我毫无关系的事情。对我来说,只要不是危及到我和我的妹妹,我尽量不会干涉。更何况我也不是你这样的专家不是么?”
“很好很好~大叔我很满意哟~有这种自觉是好事,虽然一只脚已踏入非常识的世界,不过终究,你们还是能回头的。可是关于这个事件啊,就像我开始说的,你似乎有招引怪异的潜质哟。”大叔的脸上又挂起了那抹神秘的笑容。
“?”我警惕的抬起头。
“接下来的,是在我能告诉你的范围内的最后一条线索。线索提供者,或者说这个刚刚整理出来的重要线索是通过你妹妹的叙述才得出的哟~仔细听好了,第一位受害者名字叫做桐迪,他的父母似乎很早就过世了,而现在,作为他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的妹妹。”
其名字是:
桐铃音!!
并没有饮用完全部的咖啡,我便踏上回家的归途。毕竟已经没有心思优哉游哉的喝咖啡了不是么?
一个人打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
瓢泼大雨已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丝,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江南小雨吧。
路上的人并不多,也许现在作为下班高峰还是早了些。身边偶有经过的车辆,除了溅起的水花,似乎不能再引起我更多的注意。而在无意中,记忆的涟漪却已经荡漾开来。
暑假的事情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不过又仿佛是发生在昨天一般。
那时的妹妹和我,初次面临怪异时的不安与恐惧,初次意识到禁忌的懵懂与羞涩,初次经历生离死别的绝望与不舍,初次拼劲全力去守护与拯救的热血与癫狂,初次见证奇迹的惊喜,质疑与困惑,还有那许许多多的情感与经历,此刻回想起来真是如此美妙。如果世上还存在着美好的童话,那么暑假的那段时光定是对此最好的诠释。
但也因为如此,我们意识到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另一面。那是水面中的倒影,是街头小巷的传说,更是古老神话的飘渺。可是却真真正正的以它们自己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像伴随着光的影子一般,即使光已然达到极致,影子也必定会存在。
那是怪异的世界,那是异端的世界,那是扭曲的世界,那是影子的世界,那是堂而皇之站在现实的对立面却又不为人知的真实存在的世界。
不论是妖怪,恶魔,亡灵,兽人,异端,神明,精灵,又或是诅咒,魔法,阴阳,异能,奇术,这一切存在于非现实生活中的产物,都存在于此。
而本来已经足够渺小的我们,在此刻,变得不仅微弱,而且无助。那些并非由人类创造,也不被人类所承认的巨大的力量,却真真实实的干涉着我们的生活。
光是这么想,都觉得恐惧,光是这么想,都觉得无助。
“汝等踏入此地之人,舍弃一切希望。”也许但丁正是想借这句话明示,千万不要窥视门的另一侧。
可是当我们意识到时,已经为时已晚。
而已经见识到怪异的我们,真的还能期望生活的天平继续平衡下去么?
哪怕此刻的我还未有意识到,但是我的世界恐怕已经以我无法发现的速度脱离着常轨。
正因为如此,我尽可能的无视世界的另一面。尽管明明已经这么下决心了,尽管明明已经这么去做了,可是现在,我们已经被怪异再一次找上门来。
仿佛我们被怪异所吸引,仿佛我们自身吸引了怪异。
而我,为了保护妹妹,也是为了守护我现有的生活,必须去做些什么。
当脚步停下,抬头,家已然映入我的眼帘。
“欢迎回来”刚踏进门就听见妹妹的声音。
“我回来啦,心月。”
“今天的哥哥好奇怪,竟然用这么普通的打招呼方式。”这么说着的心月自己却也是一反常态的奇怪样子。
走进家里,发现父母今天并没有回来,仿佛察觉到我的视线,妹妹适时的补充了今天父母加班不回家这件事情。看来今日的晚饭又是速食产品了,毕竟我不会做饭,而会做饭的妹妹懒得动手。嘛,将就一下也没什么不好,我也是很怕麻烦的人。
“心月,那今天就煮咖喱了哟~”
“是”
就这样,我们的晚饭定了下来。
在这样与往日截然不同个的气氛中,没错,关于诅咒这件事情,我们双方都没有开口。妹妹虽然看上去还是如平时一样,实际上也在默默担忧吧。也许我们都在寻找着一个适当的时间点吧。毕竟对于此的忌讳在我们之间,绝不是一点两点的程度。
吃饭时,心月也并没有提铃音的事情,也没有对A大的事件进一步对我报导。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忘记了吧,毕竟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健忘呢。
当然这种自欺欺人连一秒钟都瞒不过自己。
心月在这个时候和我一样,也会很注意提出话题的时间吧。或许她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准备的时间也说不定。
直到我们吃好饭,洗好澡,她才准备打开话匣子。
感觉气氛微微有些沉重,妹妹坐在我对面得沙发上,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措辞。
“呐,哥哥,关于今天中午的那个女生...”
这个时候的心月显得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这也难怪,毕竟这已经是扯上怪异的事情,再怎么天然的妹妹也不会忘记暑假发生的事情吧。
那种恐怖,那种绝望,真是连回想都觉得恐惧。
“难道,她真的是哥哥的女朋友!!”
.......
不对不对不对,气氛彻底毁了,这是完全和我预料不同的展开。
一瞬间我就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一瞬间愣住了。
总而言之,无法形容,乱七八糟......
“哥哥,你干嘛不说话了,难道真的是...”说着说着,心月已经开始哽咽:“明明那个时候都说好的...明明抱着我的时候都说好的...明明...”
不妙,这么下去就要bed end了。
而我看着心爱的(各种意义都是)妹妹泫然欲泣的表情,连我自己都突然觉得怪异什么的在此刻都变得微不足道。
至少先要说点什么,“乖,不哭了好不好,听我慢慢解释啊。”
“不好!不好!呜呜........一点都不好.......去死吧.......你这种人渣还是去死吧!!!”
已经开始人身攻击了,而且直接升级到人渣这种词汇,这么下去就连bed end都等不到了。看来先让她情绪安稳下来才是当务之急。
我慢慢的走到妹妹身边,此时的妹妹早已毫不顾忌的哭了起来。尽管看不到沾满泪水的脸颊,可是剧烈抖动的身体让我明白此刻的她是多么的脆弱。
蹲下身来的我缓缓抱住了心月,轻轻的,却又充满力量。虽然平时的妹妹让人觉得大大咧咧,有时甚至给人感觉像个男生一般,可是此时的她是如此无助。或许平时的伪装只有在这一刻才被完全卸下。再怎么假装坚强与成熟,果然心月还是心月,一直以为过了暑假的事情,心月改变了很多,果然心月还是心月。
“傻瓜,我们不都说好了么,这辈子都不会分开。我只会喜欢你,只会爱你,只会关注你一个人。其他人,甚至整个世界都无法与你相比。也许父母并不会同意,也许还会面临许多困难,但是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在一起。更何况现在,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我们已经注定了同生共死不是么。还记得当时仪式时我们的誓言么,‘纵使世界毁灭,万物匿迹,亦不忘此刻你我同结之心’。所以,相信我好么,我的心月,我最爱的心月。”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说着那些平时红着脸也说不出的话语。尽管心月经历过生死,却终究还是个孩子。
没有出声,呜咽也并未停止,但我明显感觉怀里的妹妹在不住的点头。
这样就好,传达到了就好,尽管这段禁忌之恋注定还有着无数艰险,至少此刻,我们拥有彼此。就算平常刻意去无视这么心情,可是无形的压力总会伴随着幸福袭来。我是如此,那心月更是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心月的呼吸慢慢的平静了,前面还在捶打着我后背的双手此刻也安分下来。
“那,哥哥,再抱一会儿行么,就一会儿”心月小声的撒娇着,夹杂的些许害羞和温柔,这是平时几乎见不到的心月。虽然这时适时的欺负一下也是很不错主意,不过这份温暖我却也舍不得放开。
又不知过了多久,心月轻轻的推开我,脸上的泪痕尤存,不过笑容已经重新爬上了脸庞。
看来对妹妹用安抚型奥义之抱抱收到了应有的效果。
“谢谢,对不起,好像我又任性了。”
“没关系,不论何时何地,你做的一切我都会接受,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答应。”
“那...”心月把头偏向一边,含糊的说着:“那..我我我要..再再..听哥哥说...一遍”
真是孩子气的丫头,所以说,女生究竟是如何依靠着每日微小的营养摄取量维持着巨大的情绪与身心变化呢,这果然是个谜题。
“我最爱的心月~”我眯着眼睛微笑着,虽然我也不确定自己此刻是不是这么微笑着,不过现在心月的反应才是我最关注的。
加速变红的脸颊和频率明显变快的眨动的双眼还有端正无比的坐姿,当然也要算上那娇羞的表情,这绝对不是作为哥哥的偏袒,我的妹妹才是最可爱的。
“既..既既然哥哥都这么..说说说了,我就原谅你你你..好了。”
虽然我是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我错了,不过总算是将心月安抚下来了。那么,接下来才是正事。
“谢谢心月的大人大量,不过接下来就要好好听我说了哟。也许是我心重了,不过或许,这次的怪异事件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
似乎对这个早有准备,心月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就好,这样就好,毕竟现实世界对我们的阻碍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恐怕将会来自影子的世界。
虽然未来还有种种问题,现在还是就此顺其自然吧。也许有一天,她会喜欢上其他男生,而我也会喜欢上其他女生,也许有一天,我们身上的双子诅咒就会解开。只是,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期望这样一天的到来呢?兄妹与恋人,就在这两条线之间,我们小心翼翼的走着,但是这条路得终点真的会有圆满的结局等着我们么?
在接下来短暂而又漫长的半个小时里,我尽量挑选着最合适的词语向心月叙述着我所知道的事实。
虽然这些东西恐怕心月早已经烂熟于胸,她还是很认真的聆听着。双眸中的坚定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淡蓝色的眼睛如同安静燃烧着的苍焰,又仿佛是冷傲的蓝宝石。
“好像有点矛盾了诶哥哥~”
“啊?燃烧的苍焰和冷傲的蓝宝石才...才不矛盾呢,我只是在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诶?”心月微微的歪着头不解道,“虽然被哥哥夸了很开心来着,不过我说的是你的叙述和我掌握的情报诶~”
原来是说这个啊...
“我明白哥哥现在已经把桐铃音作为嫌疑对象了,不过关于这些我却得到截然相反的证据呢。”心月撇撇嘴,慢慢的说着:“那个女人早在9月1号上午9点左右就住进了学校附近的宾馆,似乎是想早点适应周围的环境。而根据大街上的各种摄像头的记录,她白天的时间几乎都在外边渡过,和普通女生没什么区别,也就是逛逛小店试试衣服这类的活动。一日三餐基本都是在familymart就餐。我让小豹也顺便看了看她所住的房间,几乎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所谓的道具。同时我并不认为这次的事件是冲着哥哥来的,仅仅是单纯的意外。唯一令我意外的就是为什么那个女人要单独住在宾馆而不是和她的哥哥住在一起。要是我的话,就一定...”心月的声音突然就小了下去,不过后面的内容不听我也能猜出大概。
“啊,咳咳,总之就是这件事情和我们关系并不大,所谓的交点也只是意外对吧,心月。”
“恩恩,所以哟哥哥,烂好人请有个限度,私自去处理我可是不允许的。所以,答应我,这些事情上有什么行动不准瞒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心月突然凑得很近,用双手紧紧的按住我的脸,那双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会被吸进去一般。
“啊...恩...我答应你。”
“good~”心月满意的放开手,脸上又恢复灿烂的笑容“那为了补偿我,改天就请我吃麦当劳吧~我要吃6包大薯~~~”
看来暂时就先这样吧,这件事情暂且搁置。
静观其变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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